瑞士伯尼疗养院。
窗外,密集的雨珠从阴沉厚重的天幕坠出一道道灰白色的雨线。
疾风好像顽皮的孩子,拨弄着雨帘,雨点斜打在玻璃上,敲击出“噼噼啪啪”的乐声。
水痕自由舒展地往下滑着,滑出水晶似的花纹。
透过窗玻璃向外望去,远处的雪山在朦朦胧胧的水幕中,若隐若现。
窗内,中央空调的嗡鸣声很轻,所以能很清晰地听到悦耳的朗诵声。
我究竟怎样爱你?让我细数端详。
我爱你直到我灵魂所及的深度、
广度和高度,我在视力不及之处
摸索着存在的极致和美的理想。
我爱你像最朴素的日常需要一样,
就像不自觉地需要阳光和蜡烛。
……
他的朗诵声有着绵密浓厚的共鸣感,醉人的磁性张力,就像360度环绕立体音响,弥漫了整个房间。
谢宁远等谢允墨朗诵完了这首诗歌,他才开口。
“墨哥,阿力来了。”
“阿力?他为什么会过来?”谢允墨合上手中的诗歌集,从靠窗的沙发上起身,面朝远处的雪山。
“他说他想报答您的恩情。”
谢允墨脸上还包着几条纱布,落地窗在明亮的灯光下反射出他大致的脸部轮廓。
——很温雅。
他看着自己,“让他进来吧。”
一会儿,谢安宁领着一位十八九岁,相貌俊美的少年走了进来。
他的五官精致,留着一头中分齐肩的黑发,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他的唇色紫白,突显出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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