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季从意的成语记事簿
心宽体胖
“爹爹,你看我写的字…”
玉烨天听到儿子的声音,刚要从椅子上起来,就见小小的孩子已经冲到了面前,献宝似的举起一张纸给他看:“爹爹,你看…”
素白的宣纸上,是几个歪歪扭扭的字,玉烨天伸手将孩子抱到腿上,才转眼仔细去看。
“嗯,爹爹看看心宽体胖”看着儿子粉嫩的脸上满是期待的神情,不由好笑地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从意为什么写这几个字啊?”
孩子在他腿上乖乖地坐着,并不乱动,听到他的问话却伸了手去摸他的腰腹:“爹爹也长胖了,是不是因为心宽?什么叫心宽啊?”
“心宽就是高兴,”大约是坐得久了,略显粗拙的腰腹开始隐隐酸痛,孩子的问题让玉烨天哭笑不得,略微尴尬地把孩子放到地上:“夫子没有告诉从意这几个字的意思吗?”
“夫子说,这个意思是心宽了身体也就健壮了。”季从意回想了一下,看着扶着椅子直起身的父亲,更为疑惑:“爹爹胖了为什么没有更健康?”
孩子虽然才不到五岁,却也知道父亲的身体似乎没有以前好了,连陪自己玩一会儿都会很累的样子:“爹爹病了吗?”
看着孩子带了难过担忧的眼睛,心中不禁泛起层层的柔情,玉烨天弯下腰,笑着摸了摸儿子柔软的发:“从意,爹爹没有生病。”
“那爹爹高兴吗?”
玉烨天点点头,在孩子光洁的额上吻了吻,抬头便远远看到季斐墨正从院外进来:“爹爹很高兴。”
年幼的孩子似乎放下了心,转头看到了另一位父亲,小小的身子立刻扑了过去:“爹,飞高高”
季斐墨把他抱进臂弯,这才走近,见玉烨天扶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便轻轻一笑:“这小子吵着你休息了?”
怀里的孩子立刻探出头为自己辩驳:“没有,爹爹说他很高兴。”
“鬼灵精,怎么没去跟夫子上课?”
季从意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还是不忘方才的要求:“飞高高”
孩子虽还是稚气的脸庞,眉宇间却肖似玉烨天,讨好的神情更是让人无法不投降。季斐墨无奈地笑笑,将手上的披肩压到玉烨天肩上:“要起风了,加件衣服。”
“嗯,”暖暖的披肩罩下来,甚至还带了他的体温,传到身体的每个角落,似乎连腰腹间的酸软都慢慢缓和。玉烨天看他抱着儿子拔高了身形,很快消失在院外,静静划出一个笑容。
季从意被送回书房之后很久,才想起来一件事,夫子说,这个“胖”是说身体健康。那如果爹爹天天都很高兴的话,会不会越来越胖,越来越健康呢?
唔,改天再去问问爹爹
无病呻吟
隆冬的季节自然最适宜一家人围炉而坐。眼看天色愈见yin沉,季斐墨便起身关了门窗,才回到塌边看了看浅浅睡着的两人。
一大一小,相似的脸庞上,都有些淡淡的笑意。禁不住,便吻上再熟悉不过的眉眼。
玉烨天似有所觉地睁开眼,就听到了那人带笑的声音:“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玉烨天任他托着日渐沉重的腰坐起身来,果见屋里已经置了暖炉,隔开了外间的严寒。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话音方落,已有暖暖的一杯递到自己手中,只是少了醇香,多了甘甜。
“药茶代酒,也别有一番趣味。”
可惜这一番趣味也没能坚持太久,才刚起身走了几步,腹中的孩子似乎也睡饱了,开始伸胳膊踢腿。
“唔”腹部的一阵动静让玉烨天忍不住皱了皱眉:“他们还真是能闹”
季斐墨扶着他,支撑了大半的重量,不时在他腹上轻轻推揉:“要不要坐下歇会儿?”
玉烨天转头笑了笑:“这才刚起来,再等等”
腹中的孩子却全然不体谅父亲的心愿,似乎更欢快地动了起来,季斐墨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两个孩子幅度不小的动作。
“呃啊”胎儿一阵翻身的动作让玉烨天几乎腿软,喘息着靠在季斐墨身前:“嗯墨”
季斐墨心知他倔强的xing子不到不得已是不会示弱的,见他额上都已经沁出了汗却还咬牙撑着,心疼地吻住紧闭的唇,抱起他坐回榻上,顺着孩子的动作轻抚高隆的肚腹:“傻子,不许强撑着”
“爹”睡在里边的孩子不知何时也醒了过来,看着两个父亲,疑惑地问道:“爹爹是在无病呻吟吗?”
玉烨天在他的动作下原本舒服了一些,听到孩子的话不禁不好意思起来,要推开季斐墨横在腰间的手臂。
季斐墨挑了挑眉,却没有停下动作,只是分神问道:“从意跟谁学的这个词?”
“凡叔叔总说容大哥根本没有病,还老是无病呻吟”季从意见玉烨天额上还有细汗,乖巧地拉起袖子要去擦:“爹爹没有生病,是不是也叫无病呻吟?”
两人这才明白全是容逸染为博夜凡同情惹出的祸,不由一头黑线。
“爹爹这可不是无病呻吟,”季斐墨见他状况好了一些,才放下心来,抱起儿子逗道:“从意懂不懂这个词的意思?”
孩子迟疑地摇头,明亮的眼睛里闪着疑惑:“从意说得不对吗?”
“也对也不对,”看着儿子带着委屈的眼神,玉烨天反倒先忍不住心疼安慰:“从意只学了一半,明天去让凡叔叔教你剩下的一半好不好?”
孩子揉了揉尚且惺忪的眼睛,“嗯”了一声,跳下父亲的怀抱,回到榻上继续被打断的睡梦。
玉烨天与身边的人相视一笑,安心地靠进身后的温暖的怀抱。
“你说,容三少爷会不会真的被整到生病?”
“管他呢,凡为他吃的苦也不算少了。”
季斐墨伸手环着他,带着暖意的手掌覆在微微起伏的腹上,在鬓角落下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