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的他目光炯炯,两手撑在她耳旁,脸上挂着类似猎物落入圈套时的胜利微笑,力气大到不像个病患。
“你烧糊涂了?”她手里还握着棉棒,好脾气地问道。
只见他摇了摇头,“你跑什么?”
浆果香晕开,飘至她鼻尖,她用手抵着他的胸膛。
是呀,她跑什么。为她受的伤,她是该负责到底,只不过心里堵得慌罢了。又是她小气了?
沉思了一会儿,又装模作样地笑起来,“我不跑,你起来,我继续给你弄。”
他不动,沉沉地盯着她,虽发着烧,脑子却依然清醒,“噢?怎么弄?”
像是有意拨弄让人心生遐想的字眼,坏心地拉长语调。
她心脏突突地跳,或许是上面的人体温过于高,连带着她大脑里起了雾,一阵发胀恍惚。好像发烧的人是她。
膝盖不小心顶到他胯下某处,最烫的一点,还跳了几下。
他忍着那股酸胀,咬着字眼不放,逼问,
“嗯…怎么弄。”
一点一点靠近她。身下的人眼尾翘着,睫毛一束束盖住情潮,嫩白红润的脸颊,能掐出水来。
被某种特殊的氛围裹挟,她吸了吸鼻子,好似有人在上面拴了锁链,轻轻一扯,便能将她牵走。
———距离太近了。
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怎么办,她脑子乱乱的。他可是要订婚的,下个月还要回去看他未过门却已经怀孕的未婚妻。
鼻尖又泛起点点的酸,好歹一年前也在机场亲密拥抱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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