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树却轻轻握住她的手掌,在她掌心一笔一画写下来:“那你忘掉的事情真的够多的。”
宫理掌心有点痒, 男人指甲修剪得很干净, 指腹有点薄茧却也圆润, 手背上有一点点小的旧伤的疤痕,指节明晰, 是一双很有烟火气的手。
他写下了平树两个字,宫理心里有种恍然:这两个字倒是很符合他的性格,她没忍住道:“平原上的树。”
他握着她的手指紧了一下,嘴唇微微弯起来:“嗯。”
宫理道:“你跟谁一起来的格罗尼雅?”
平树站在她的座椅旁,写完了名字之后手就垂下来,要很难才能忍住不去摸一摸她脸颊:“……我一个人来的。”
宫理脑子里还模糊记得万城的光怪陆离,总感觉记忆中也很远隔:“过来很远吧。”
平树脸上出现了有点难看的复杂表情,眉毛皱起来又松开,好像好多话变成了几个字:“……路挺远的。”
宫理忽然想起来,之前在水池边,他一个字都没跟她说,就只用眼睛瞧她来着。
而现在餐厅里,刚刚他嘴里那些着急上火又骂人的话,不像是这个眼睛跟墨玉似的男人说的。
只有这几句的惜字如金才是他的言语。
话越少,越是让宫理觉得他们很熟。像是年轻时候熟悉的人到了中年在车站碰见了似的,一边看挂钟,一边吸烟,脑子里想了太多,眼前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他手指在旁边捏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忍住,伸出拇指,在她额头正中按了按,确认那里没有被洞穿的伤疤。宫理感觉自己额头上要被他按上了指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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