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兰离开了。她行动利落,寒气与水雾未侵入分毫。
元淮揪着床面的绸布,整个人向下蹭了蹭,舒舒服服地缩进被子。温暖的被褥罩着她的脑袋,被褥的另一角则被她抱在怀里,她把鼻子也贴到被子上,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望着墙壁发呆。
银兰说得好听,什么宁婉的庇护,安心的修养,不过是种变相的软禁罢了。
那场戏如今细想来也是牵强,怎可能轻易地瞒过傀寂和宁婉这种人精?好在她的曲意逢迎取悦了傀寂,他的凌辱只至肉体的亵玩。合欢宗内,严禁弟子私斗。出了宗门,如何行事便再无约束。剑侍的身份不能暴露,因而纵使傀寂当时对她用刑,如挑断她的筋脉,砍断她的手脚,她也是有苦说不出。
手指抚过冰冷的墙壁,她的体温没有完全降下来,身子还很烫,指尖的凉意格外分明。元淮踢开被角,朝前纵扑,滚烫的脸颊贴在潮凉的墙壁上。墙壁与她柔嫩的脸颊仅隔了层薄薄的软绸,墙体的寒气丝毫不减,她满足地长叹一声,脑中的昏沉闷痛仿佛都减轻了许多。
元淮自嘲一笑,她还得感激傀寂的慈悲。
但事情也没有她预料中的那般糟。
那场戏,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倒是引来了一份意外的怜惜。观那人的言行举止,应是宁婉身边地位不低的侍从。而这份怜意,又能为她博得何种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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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的暴雨导致郦城水患颇重,陆光尘紧急调度人手前去修缮,忙得不可开交。千机门一早便差人通知了内院众人,九华阁的筵席推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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