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體

第一卷 8

热门小说推荐

掩上大门,端木敛无力的长吁了一口气。

唐先生想要和他撇清关系啊…

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拖著步伐缓缓踱回房间。

他要他忘记这一切?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忘得了?

他忘不了唐彧文在他身下呻吟的样子,忘不了唐彧文炽热的体温,忘不了唐彧文在gao潮的时候会紧抱著他,喊著他的名字。

如果一切都没发生过,他或许可以忍,一个十年他忍过了,他有自信可以在忍过第二个十年,第三个十年。

但是因为那瓶药,让本来几乎无所交集的两条线,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让他平静如止水的心起了涟漪,起了波灡。他无法再用冷静的态度去面对唐彧文。

原本他只想守候,但是现在,他想要占有。

不管是唐彧文的身体,还是他的心。他都想要得到。

『彧文哥哥…』他坐在床边,抱著那硬硬的枕头,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

闭上眼,将额头靠在枕头上。鼻子嗅著枕头散发出来的淡淡男xing香味。

那是唐彧文上回留下来的。

『我好喜欢你…』

****

端木家二少爷和风家二少爷的喜事办得热热闹闹,风风光光。

只是时辰选得不太好,挑在下午接近黄昏的时刻。

刚好是唐彧文最容易发作的时刻。

当天早上醒来他就有不好的预感。一直觉得平静了一个多星期的下半身,很有可能再度发作。

但是好友的婚宴,他不得不到,此外,他也相当好奇端木信会在婚宴上会做出什麽惊世骇俗之举,於是便硬著头皮前往婚宴了。

果不其然,正如他那不祥的第六感所预料的,他在婚宴上发作了。

当他和端木彤閒聊到一半,一股宛如火烧般的灼热感在下腹瞬间点燃。

『呃啊!嗯…』咬著牙,死命忍著发出呻吟的冲动,他努力的展现出从容的态度,但是看起来反而更显得诡异。

『你没事吧?』端木彤发现唐彧文的异状,开口问道,『你样子看起来怪怪的…』

『没…事…』他绷著脸,一字一字的将话从牙缝间挤出口,『大…概…是…吃…坏…肚…子…了…』

勉强调整自己的呼吸,试图掩饰因燥热产生的喘息。

端木敛在哪里?

脑子反射xing的想到了端木敛,但随即又为自己有这样的念头而感到懊恼。

他干麻想到那个实验狂?!

好像非端木敛不可似的!好像他的身体是属於端木敛似的!

不过才两次,他竟然就习惯端木敛碰他了?

该死的….可耻至极….

『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啊?』端木彤看著唐彧文不断渗出汗珠的额,好心的从口袋中拿出钥匙,『那,端木家专用的那个房间现在是空的,可以随意使用…』

『谢…谢…』他挤出一抹难看的微笑,接著以一种奇怪的姿势,一拐一拐的离开了宴席。

他知道端木敛在会场上,但是他才不要主动去找他!

他才不要像个发情的狗,低声下气的向端木敛摇尾乞怜。

一路忍受著受他人异样的眼光,唐彧文好不容易的走到了房间。

重重的将房门甩上,冲向床铺,接著向上一倒。

『啊…』

紧绷的身子猛然放松,喉头忍不住逸出了一声呻吟声。

没有了压制,‍­‎­欲‍‌‍火­​‎‍‌顿时像是打翻的水,一发不可收拾的流满全身。

身上的每个神经像是被蚂蚁啮咬爬窜,每寸肌肤都强烈可望著被抚摸,涨烫的囧囧前端,早已泌出丝丝的黏液。

一手扯开领带,拉著衣领,将衬衫一把拉开,火热的身躯曝露在空气之中,冷气机送出阵阵冰凉的风,拂在皮肤上,却无法消减半分‍­‎­欲‍‌‍火­​‎‍‌,反而,助长了火焰。

『嗯啊…』将手伸到下半身,胡乱而急躁的拉扯开裤头,磨蹭抚摸著炽烫的囧囧。

他像条虫一般的在床铺上蠕动,嘴巴不断的呼出热气。

他在等,他知道端木敛一定有办法找到他,他知道端木敛一定会出现。

这算是…依赖吗?

他已经习惯依赖端木敛了吗?

『喀啦。』

房间的门再次发出细微的声响,再次被打开。

出现在门後的,是意料中的人,也是他在等待的人…

那人轻轻的将门关上,慢条斯理的走向床边,看著他,用那总是谦恭有礼的嗓音淡淡开口。

『唐先生…您又发作了』

端木敛坐在床沿,宽衣解带,一手抚上了唐彧文的颈窝,从指尖感觉到唐彧文体内的烈火。

『让我来帮您解脱吧。』

他爬上床,将唐彧文火烫的身子压在自己下方,嘴唇相当自然的贴上了那不断呵出热气的嘴。

『唔嗯…』

两条舌头在口腔中交缠翻动,端木敛生涩而不纯熟的吻,引起唐彧文的快感,让他有飘在云端、意识蒙胧。

他任由著端木敛亲吻著他的唇,唐彧文轻轻闭上双眼,像是放弃领土的国君一样,任凭这个温柔的侵略者进攻侵占。

这是习惯?还是依赖?

或者是另一种他不想承认的情感…

5-2

端木敛吻著他,不断轻柔的吻著他。边吻他边触摸他的身体,边吻他边进入他温热的後方。

『唔…』快感带来的欢愉使唐彧文闭上了眼,双腿反射xing的夹紧了端木敛的腰,彷佛在渴望更深入的侵略。

『唐先生…』

端木敛的手停止在唐彧文的身上游移,两双手臂沿著唐彧文的腰,将他整个人圈在自己怀里。

贴紧的肌肤传来的温热体温,让唐彧文微微失神。

『唐先生…』将脸埋入唐彧文的颈边,醇厚的嗓音不断的低喊著他的敬称。

不知道为何,一种莫名其妙的不悦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不要叫我唐先生….』

『唐先生?』

『我难道没有名字吗…』像是在喃喃自语似的抱怨,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突然这样开口,不知道为什麽会在意端木敛称呼他的方式,不知道为什麽想听见端木敛叫他的名字。

他盯著不发一语的端木敛,再度愣愕。

端木敛的脸上露出了像是得到礼物的孩子一般的笑容,明显而深切的笑容,了无心机,尽是欣喜,充满…

充满爱意?

他有看错吗?

『唐…彧…文…』削薄有型的嘴唇,轻轻吐出三个字,断断续续,结结巴巴,像是不习惯这样的称唤,有如受了恩泽的下臣,诚惶诚恐的喊著主子的名讳。

端木敛再次笑了,他开心的喊著唐彧文的名字,将脸贴在精瘦的胸前,像小狗一样用脸颊磨蹭著平滑的胸膛。

唐彧文倒抽了口气,心脏狂烈的鼓噪,强烈的抨击,猛烈的悸动。

糟糕!

他直觉的双手一捧,将端木敛贴在胸前的头颅端起。

『唐…彧文?』语气中充满不解,眼神里充满疑惑。

『你…你….』他怎麽解释他的行为?他怎能说他是怕端木敛听见他响得像春雷的心悸,狂烈的像在演奏将军令。

『唐…』

『闭嘴!』他大手一扯,用了最直接的物理xing方式堵住了端木敛欲言又止的嘴。

四片湿热的唇瓣交缠在一起,他老练而纯熟的蛇吻著对方,双手狂乱的抚摸著端木敛的脸。

不管了!他不管了!

就这样放纵自己吧!

『唔嗯…』

唐彧文霍地弓起背,突然的剧烈动作使得端木敛停留在他体内的硬物向更深处探刺。

『啊…』端木敛眉头一蹙,环著唐彧文的手臂猛然一收,接著,在那温暖柔韧的幽囧内喷洒出浓稠的‍​爱​‌‎‍液​­。

『呼…呼…』

摊软的身子压盖在唐彧文的身上,端木敛气喘嘘嘘的靠在他的怀里,双手仍紧抱著他的胸膛。

『唐…彧文…』靠在怀前的头颅小小声的发出低喃,额上的汗水滴落,和胸前的清汗混融在一起。

『唐彧文….』

『嗯…』

『彧文哥哥….』他像小狗一样,嗅著唐彧文独特的男人味,满足的闭上眼。

看著胸前那颗毛戎戎的黑色头颅,唐彧文无奈的轻叹。

不妙。

心动了。

***

高耸的帝唐集团,黑色调的玻璃帷幕建筑,被yin雨冲洗,水淋淋的发出晶亮的光,像颗昂然矗立的巨型黑曜石柱一般。

『合约没通过?』唐彧文不悦的瞪著眼前向他报告的男子。『为什麽?』

『日本方面嫌我们这里没有专业的技术人员…』身为西官的司马玄度冷静的转述对方的要求。『他们说,除非帝唐有让他们满意的研究人员,否则他们不愿意和帝唐合作。』

『该死!』朝桌面重锤了一记,『现在是在刁难人吗!是要我们派人去和番才满意吗!』

『这倒不必…』司马玄度冷静的分析,『其实他们的要求不会很困难,只是有点麻烦,只要我们聘请到让他们满意的生科人员就可以了…』

『要是他们都不满意呢?』唐彧文冷冷的质问,同时顺手按掉了不断作响的电话铃,『总之,先叫人事部和海外营业部的人多和日向集团的人交涉,看能不能有转圜的馀地,至少拖延一下时间…』

『我明白了。』司马玄度淡淡的回应。

冷淡平静的态度,让唐彧文连想到了端木敛。

不,不一样。

端木敛是平淡,纯真天然的平淡,是空灵的平静。

司马玄度,则是冷厉,浑身散发让人不敢靠近的凛冽气息。

比较起来,还是端木敛那种近呼憨直的平淡讨人喜欢…

慢著,他干嘛没事去分析端木敛啊!干嘛没事在心里帮端木敛打分数!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紧闭的门扉豪无预警的被打开。

『司徒暘谷,进门前请记得敲门。』司马玄度头也不回的冷然开口。『别让人家以为唐门专出没礼貌的手下…』

『司马玄度,和别人说话的时候请看著对方的脸。』司徒暘谷笑著反唇相讥,『别让人家以为唐门专收盲胞当手下…』

『唐门连智障都收了,视障根本不足挂齿…』

『你说谁是智障?』

『拜托你们不要把唐门说的像特教机构…』唐彧文出声制止两人的唇qiang舌剑,无力的揉按著太阳囧。『东官,有事吗?』

『有,』司徒暘谷将注意力转回主子唐彧文,『上次向您报告过,有些鼠辈因为蜜雪莉雅拍卖会事件和唐门结了梁子…』

『嗯哼,然後?』

『他们最近展开报复行动了…』

『喔?』唐彧文一手支颐,看起来满不在乎的挑眉开口,『他们做了什麽呢?』

应该说,他们能做什麽呢?

唐门能在各方帮派,各路组织间毅力不摇,占有一席之地,可是有它的背景,有它的能耐…

这些低等的杂鱼,对唐门根本分毫不构成威胁。

『还能做什麽呢?』东官轻嗤了声,『只能耍些低下的技俩罢了。门里有几个高层干部最近受到些不明人士的突击,虽然没受到任何伤害,但是也没能逮住那些攻击者…』

『逃窜是鼠辈的唯一专长…』西官冷笑。

『虽然不造成威胁,但是一直被骚扰也是很麻烦的事,…副总,您任为现在的情况,该如何行事呢?』

唐彧文沉思了一会儿,开口,『公布下去,要门里的所有人戒备,东官,你去查出主使的集团是谁,还有他们的据点,人数…』

『副总的意思是?』

『敢来惹唐门,就要灭亡有的觉悟。』支在手上的脸凛然一肃,露出严峻冷酷的笑容。

这就是唐门的下任龙王,唐彧文,玩世不恭的外表下,有著精敏骠悍的决策能力。

『知道了。』司徒暘谷恭敬的点头,『那麽,属下就先告退了。』

『告退。』司马玄度微微颔首,与东官一前一後的步出办公室。

多事之秋…唐彧文在心中暗忖。

他将身子移开桌面,办公室椅朝後一转,面向落地窗。

方才的yin雨已停,阳光刺穿云层,洒落地面。

秋天午後的天气,多变而不定。时晴时雨,或炎或凉。

就像他现在的心情一样,复杂而诡谲多变。

好累,好烦…

他需要找个人来聊聊…听他抱怨…

打开手机,迟疑了一会儿。

药效是前天发作的…依照经验,两三天内不会再复发…

确定行程之後,他迅速的按下好友端木彤的号码,留下简讯:

“晚上十点在老地方见。”

5-3

一样的店,一样魔魅诡幻的气氛,一样笼罩在迷幻幽离的蓝调音乐中,一样的座位,一样的人──目前只来了一个。

唐彧文啜食著杯中的酒,瞥了眼腕上的表。

十点半。超过约定时间,他约的人却尚未出现。

啧…他蹙眉,不悦的再次按下手机的拨接键,结果仍与前几通一样,无人接听。

端木彤是死到哪里去了…

好样的,之前和宫千岁闹翻跑来向他哭诉,现在换他心烦了,那家夥却跑得不见人影….

哼…沉醉在两人幸福世界的有产阶级…

要不是他最近行动不便,他的後宫嘉丽三千人比祈连山下好牧场的牛羊还多十倍咧!

悻悻然的低啜著杯中物,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愤世嫉俗。

唉…

其实他自己很清楚,虽然他的爱人多不胜数,但每个爱人都像狡兔,各有三窟,他和她们交往,只有囧囧接触,心灵生疏,各取所须之後,便各走各的路。

灵与肉分不开,一方满足,另一方则乾涸。

他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很孤独。像单飞的鹜。

『先生,今天只有您一个人来啊…』酒保边摇著调酒瓶,边和吧台边看起来万分无聊的唐彧文閒聊。

『我约了人…』他笑著晃荡著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透明的杯中起波澜,看起来像液态的水晶,『他还没到,可能也不会到吧…』

『这样啊…』酒保将瓶子放下,拿起另一个杯,承装瓶中的酒,『是那个常和你来的先生吗?』

『嗯…』他闷哼一声,默认。同时也终止了话题。

酒保默默的擦拭著酒杯,蓦地,目光向前方一聚,停止了手边的动作。

『先生…』

『嗯哼?有事吗?』啧!现在的酒保怎麽越来越罗嗦了!

『好像有人来找您…』他举起杯子朝唐彧文的後方一指,『看起来似乎不是之前的那位先生,但是又有点像…』

唐彧文扬起眉,好奇的要转身看看是谁。

但是在他正准备将旋转椅转向後方的时候,那名意外的访客早一步拉开他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您好,唐先生。』

『端木敛?!』唐彧文讶异的惊呼。同时,也狠狠的悸动了一下,『你来这里干嘛!?端木彤呢?』他边说边打量著端木敛。

脱xia实验袍,换下那洗到发白的三件一百廉价上衣,穿上长袖弹xing布料的黑色T恤,略为宽松的刷白牛仔裤,整个人和平时不修边幅的实验狂形象天差地远!看起来简单而有型。

『彤大哥不在…』端木敛看起来一点也不生疏的接过了酒保递给他的MENU,『他的手机放在家里,我看到您留的简讯…』他扫视了手上的酒单,片刻,向酒保点了杯调酒。

动作自然到让唐彧文微愕。

『你有来过夜店?』好样的端木敛,真是深藏不露…

到底还有什麽事是他不知道的呢?

『偶尔,和同学一起来的…』他对唐彧文浅浅一笑,微弯起的眼眸直勾勾的望著他的眼。

心脏再度狂烈一悸,唐彧文撇开眼,盯著自己的酒杯,举起,啜饮。

『端木彤跑去哪了?…』

『彤大哥和千岁有约…至於详细地点,我不清楚…』

唐彧文皱起了眉。

倒不是因为被好友放鸽子而感到不悦,而是…

而是端木敛竟然亲溺的直呼宫千岁的名字。

他叫他千岁呢…才认识几个月,他就称人家千岁呢…

而他,他和端木敛认识十年了,却依然还是“唐先生”?

不知道为什麽,这样的差别待遇让他很不满,心里闷闷的。

『既然他不能来,你打电话通知我不就好,干嘛跑来…』

『因为我想见你。』

『呃!?』什麽?想见他?

这句话的引伸义可以有很多,他不知道端木敛所指的是什麽。

『我担心您突然发作…』

『喔…原来如此…』唐彧文释怀一笑,『你怎麽知道要来这里?』他记得简讯上并没有写明地点,为什麽端木敛找的到他?

『唐先生总是和彤哥哥约在这家店见面…』

『呵呵…你和你哥的感情真好啊,连他常去的店都知道…』唐彧文轻笑,他是独子,无法体会兄友弟恭的手足之情。

『不,不是。…』

『嗯哼?不是?』

『我只知道彤哥哥总是和你在这家店见面。』

唐彧文喝饮的动作停止,他转头看著端木敛。

『你…的意思是?』

『我只在意和唐先生有关的事。』

现场沉默了片刻,两人凝视著彼此,一个眼神坚定,一个犹疑不定。

『哈哈…看不出来你这麽崇拜我…』唐彧文闪避开端木敛的视线,转过头,喝著杯里的酒,藉此逃离那尴尬的气氛。

『不,不是崇拜。』端木敛盯著唐彧文,字正腔圆的开口,『我喜欢你。』

『噗!』唐彧文灌了满嘴的酒顿时像圣诞节的烟火,高速蹦射飞溅,像是火树银花,在空中撇出一道蒙胧晶莹的雾水。

5-4

『你说什麽?!』无视於被喷了满脸湿的酒保哀怨的眼神,唐彧文拉高声音的质问。

『我喜欢你。』无视於瞠目结舌,威胁意味高於询问意味的语气,端木敛冷静的回应。

『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心里五味杂陈,除了震愕、讶异之外,还有惊喜这个成份。

『我知道,我喜欢唐先生。』再次坚定的复诵了一次答案,『唐先生知道我在说什麽吗?』

『不知道!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麽!』

『是哪里听不懂呢?』端木敛不解,他明明就说得很清楚啊?『我喜欢唐先生,非常喜欢唐先生,喜欢唐先生的人,喜欢唐先生的个xing,喜欢唐先生的身…』

『闭嘴!』唐彧文制止了端木敛的爱情宣言,他又羞又恼的将脸撇开,一手揉按著隐隐作疼的太阳囧。

端木敛乖乖的停止发言,平静的看著唐彧文。

『什麽时候开始的?…』大掌撑著额头,沉默了半晌,淡淡的吐出问句。

『嗯?』

『什麽时候开始喜欢?』他端起玻璃杯,喝了口酒。

他猜测,端木敛的回答会是一个月前。多年的情场经验告诉他,端木敛端木敛是因为和他发生关系之後一时迷惘,误把短暂的心动当成是喜欢。

就算心里已有答案,但是他却为这个答案感到无奈,有种淡然却悠远的悲哀。

『十年前。』端木敛顿了顿,接著像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从彤大哥的生日会上,第一次见到唐先生开始,一直喜欢。』

『噗!』唐彧文再次喷出嘴里的酒,绽放出今夜的第二枚烟花。

『你说什麽?!』十年?十年!十年可以让一个婴儿上小学,十年可以让特洛依战争打完一遍,十年可以让政府公债的发行馀额成长三倍。

端木敛喜欢他十年?

为什麽他一点都感觉不出来?为什麽端木敛可以暗恋他这麽长的时间?

『我一直喜欢唐先生,从十年前的生日会开始,一直喜欢唐先生。』

『为什麽?!』他忍不住咄咄逼人的质问,『你那时才十二岁,你懂什麽叫喜欢?』

『我现在二十二岁,蕴酿了十年,我越来越确定对唐先生的情感。我喜欢唐先生,越来越喜欢唐先生。』

『我是男的啊!』唐彧文反驳,他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麽,或许是那小小的道德感作祟,让他不敢对好友的弟弟出手,也或许是因为端木敛不知不觉在他心中占有重要地位,使他不忍毁了这个好青年的大好人生。

『我也是。』端木敛微微一笑。

『你是同xing恋?』

『我只喜欢唐先生。』

唐彧文低吟了一声,接著像是传教士在开导信徒一般,双手搭在端木敛的肩上,谆谆的开口,『听著,小敛,你才二十二岁,是个有美好前程的青年,你的智商很高,相信再几年就可以拿到博士学位,然後到国外深造,回国担任大公司的技术人员,你是端木集团的老三,凭著这个名号,有一群女人愿意倒贴,你只是生活圈子小,没见过世面,你社会化不完全,整天只接触实验,认识的人少,所以认为自己没有选择权,你会觉得喜欢上我那只是一种错觉,你的人生还很长,不要浪费在一个比自己大六岁的男人身上,这种事传出去对你也不好,甚至会对你的前途造成坏影响….』他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俨然就像马丁路德发表九十五条宣言。

虽然,他不知道是自己在劝阻端木敛,还是在说服他自己。不知道是在说给端木敛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

『…总之,忘了这一切。这对你有好处…』

『不要。』简单一句话,否决唐彧文的循循规劝。

『你说什麽?!』他有点恼羞成怒的咆哮,『我说了这麽多你听不懂吗?!』

『我听的懂。』端木敛直视著唐彧文,平静的开口,『唐先生所说的话都不成立。我喜欢唐先生不是因为我没有选择权,我是一开始就作了选择,我选择了唐先生,其他的人对我而言都可有可无,我喜欢唐先生不是错觉,错觉只有一瞬间,而我喜欢唐先生喜欢了十年。我的人生很长,所以我希望和心爱的人共渡这漫长的人生,我不认为喜欢唐先生是浪费生命的事,花时间去勉强自己爱一个不爱的人才叫浪费…』

『但是我是男的啊!』他咬牙,『这个社会对同xing恋依然残酷,如果被别人知道你的xing向,那你的前途就毁了啊!』

『我不在乎。』端木敛云淡风轻的回应。

『到底要我怎麽说你才肯放弃!!』

『不管你怎麽说我都不会放弃。』他浅浅一笑,『我喜欢你。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要。』

『你!!!』唐彧文张口结舌,无法言语。

在真挚纯然的感情面前,任何天花乱缀、巧言令色的言辞都起不了作用。

面对诚挚的端木敛,唐彧文舌灿莲花、指鹿为马的高段语言能力顿时瓦解。

最近更新小说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