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酒歇茶罢,几人的助理来接他们回去。
裴音没喝酒,就没叫胡铭盛再跑一趟,承担起了司机义务。
祁修桓确实是喝多了,他今晚几乎是以一对三,对面三个哪个酒量都不差,轮番着灌他。他在桌上倒没表现出不适,镇定自若,说话条理清晰,一同出来时,脚步也是稳的。
但他坐在了车后排。裴音在前面刚一踩油门启动,祁修桓就躺下了。
“我先睡会儿,到了喊我。”
频繁的出差锻炼出了祁修桓在车内补觉的能力。快一米九的大高个,蜷缩着躺在后排,裴音心里不是滋味。她在任何交通工具,甚至飞机头等舱里,都不能睡踏实。只有置身于软绵绵的床铺,她才会安心睡觉。
这不能说明祁修桓有多耐操,裴音知道,他也不是从来如此的,在对吃穿住行方面,祁修桓其实比她更讲究,西城有很多隐藏于喧闹街巷的高档餐厅,都是他带她去的。住再好的酒店,胡铭盛都要带着他的床单用具,在他入住前打理完善。
裴音能眼睛不眨地挥霍金钱,都是他辛苦经营换来的。
她放慢速度,将车开得更稳些。
祁修桓在S市有几处房产,前日让家政清理了江边的一处平层,这几日他们就住在那里。
裴音将车停到楼下车位,祁修桓还没醒,他睡觉一直很安静,连呼吸声都很微弱,裴音都能听到他强劲的心跳在咚咚作响。她降下驾驶座的窗户,月牙已经高高悬挂在夜空,远远的,隐隐约约,有江上轮渡呼呼拖长的鸣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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