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是停下来了,但纪丙年没站起来,顺势坐到地上,眼睛一直盯着地上的两人。
那两人疼得直叫,已经站不起来了,捂着脑袋乱爬。
纪丙年沉默地坐在地上,把两条腿弓起来,手肘放在膝盖,气压极低。他看着那两人在地上挣扎,眼神犹如利剑,锋利而坚硬。
他仿佛在这一切中找到了某种平静,和刚才生狠而狂躁的暴力显得极不相称,很难形容。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把头低下来,移开视线,似乎是疲倦,又似乎是满足,轻轻抿了抿唇。
我莫名想起我俩小时候的一件事来。
有天我爸喝醉酒,从餐馆带了吃的回来让我们吃,我爸回家晚,我和纪丙年已经吃过了,中途出房上厕所的时候,我爸见我们没吃他带回来的剩饭,把我们拎到餐桌前。
先被打的是我,每次我都是先顶嘴的那个人,每次纪丙年都会挡在我身前。
我爸打累了回房睡觉,纪丙年和我趴在地上,他也这样曲腿坐着,抬起头看向没有关门的房间。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件事来,可能当时那个样子跟现在这个场景有点像,都是纪丙年坐在地上的画面。
我跟旁边的发财说,“拿一打啤酒过来。”发财没反应过来,我自己折身去柜台拿。
我用开瓶器一连开了几瓶啤酒,灌到其中一个人口里,这次我让发财帮忙,他反应过来了,学我给另一个灌酒。
一个人灌了两瓶半,再灌有点困难,我觉得可以了,拜托视力稍微好一点的两个师傅把他们从后门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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