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锦川鼓足了勇气，抬脚走了进来，停在了柳婉兮的面前。

“朔儿。”他温声道，“去找姑母，爹爹有话要和你阿娘说。”

朔儿是个懂话的孩子，听他这么说，伸着手便要让卫灵犀抱抱。

“走，咱们出去，让你爹爹和你阿娘好好说两句话。”

“走走走，我也同你们一并出去。”

庭院里，两株老梅树正盛放着，缕缕梅花的幽香浮动。

梅花树下，堆放着厚厚的积雪。

“朔儿，姑母给你堆个雪人好不好？”

朔儿点点头：“好。”

“走。”

她拉着朔儿蹲在树下，用手一点点的扒拉着雪，团成一大一小两个圆圆的雪球，叠在了一起，认真细致得抠出眼睛和嘴巴。

待完成的差不多了，她便起身，折了一枝红梅，将一截木棍当做了鼻子给雪人装了上去，又摘了几个花瓣作为头饰，按在雪人的头顶上。

朔儿见状高兴极了，咧着小嘴巴蹲在一旁看。

卫夫人看见眼前这一幕，眼睛中流露出一丝笑意。

“小七，来。”她冲卫灵犀招了招手。

卫灵犀让丫鬟陪着朔儿一起玩，自己来到了母亲的身边。

“娘，喊我何事？”

卫夫人笑着打量了她一遍，最终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曜儿也快一岁了，你这肚子还没有个动静啊？”

原来母亲是要问这个。

卫灵犀低头笑笑，缓缓摇头：“没呢。说来也是奇怪了，我与夫君恩爱不断，这都快一年了，却始终没有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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