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鹪不敢动,不敢说话,不敢看他,胸闷气短,心跳得像擂鼓。
他身上热乎乎的,手臂和胸膛都硬得吓人,腿也没比石凳子软,苏合香混着一种陌生的气味,浅浅淡淡,她用心细嗅……
啊!是男人的汗味。
她的脸一下子烧得滚烫,小手攥紧了衣摆,又害怕,又害羞,又有点小兴奋。
夏裴夙更激动,活了二十七年,中过科举杀过人,烧过皇后见过阎王,就是没抱过姑娘。
她又小,又软,又香,耳朵精致得不可思议,小鼻子纤窄挺翘,发根如婴儿般,卷着绒绒的软毛,颀秀玉颈一直红到领子里面看不见的地方,让他下不了狠心再多说一句戏弄欺负她的话。
“我……”
“你别说话!”
“我想……”
“你不想!”
奶娃娃还挺凶,夏裴夙心软,就这样抱着腿上的老婆,静静坐在铺满银白月光的院子里,清风拂过,枝叶沙沙。
他在军营中听过许许多多惊世骇俗的男女之事,什么玩法怎么弄都烂熟于心,盘算过无数次娶妻后要这样那样。
可是这一刻,却毫无道理地觉得,什么都不做,只抱着她,数她纤长的睫毛,闻她发间的清香,譬如赏花观月,已然美不胜收。
怕羞鬼在人家腿上坐了很久,终于稍稍平复紧张,鼓起勇气转过头去,抬起眼睫望向某人,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倒映着夜空星光,花瓣似的樱唇动了动。
“你想什么?”
夏裴夙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沉沉凝视她,缓缓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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