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李瑕突围了!”
信报传来之时,塔察儿正打着赤膊趴在大帐里任由几个美姬拿冰水为他擦背,以驱消夏日里的炎炎热气。
他已经做好了在此长期围困李瑕的准备。
此时翻身而起,将美姬们都推开,他晃了晃脑袋,从微醺的醉意里清醒过来,道:“去把王相喊来。”
当撒吉思到了,只见塔察儿正在大帐内跳舞。
他张开手臂,踏着地毯,舞姿如鹰一般。
“大王……”
“我醒醒酒。”塔察儿说着,又跳了一圈,方才坐下,道:“李瑕早不突围,现在才突围,我很不安啊。”
虽然喝得有些醉意,他此时却已恢复了清醒。
“大王不必不安,唐军兵力加起来也不到一万人,调集大军围堵,不会让他突围。”
“我不想调更多的兵力去封堵李瑕。”塔察儿道。
撒吉思于是问道:“大王是怎么想的?”
“我不想像牛一样被他牵着鼻子走。合必赤、合丹都战死了,李瑕一定有过人的地方。”塔察儿再次重申道:“我不会像狗一样因为他拿了肉来引诱我就跟过去。”
一次用了两个比喻,他显得十分警惕。
这是个一生经历了许多次危机却都安全度过的男人。他的祖父铁木哥叛乱,他的妹夫李璮叛乱,都没能牵连到他。
“我要做的是镇守河套,我来这里是为了保护真金。杀李瑕只是顺便,可要是他想像玩弄合丹一样对付我,我是不会理会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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