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之:“内室八宝柜里放了药箱。”
阮蓁吃力的扶着他坐下,听此,连忙环视一周,疾步去了内室。
一入眼便是那上千年紫檀香木所致的床榻。
阮蓁顾不上旁的,去右侧柜子里取过药箱。
“我去叫长肃进来。”
顾淮之蹙眉。长肃上回包扎打的蝴蝶结太丑了。
丑到他难受。
咏太医医术不佳,可包扎的到能入眼。想来这是他作为太医院院首的唯一可取之处吧。
顾淮之很嫌弃。
“不必。”
他说着,修长的指尖去解腰间的玉扣,只听咔嚓一声。玉扣被解开。
他怕又扯到伤口,外袍褪的有些吃力。
顾淮之斜睨阮蓁一眼:“还不走?”
阮蓁眼见着顾淮之雪白的里衣被血濡湿,她有些无措,指间一蜷道。
“那我给你上药罢。”
“你会?”
阮蓁失落的摇了摇头。
眼看着血濡湿的部分越来越多。
阮蓁脑中闪过许多破碎的画面。
先是再未睁眼的阮熙,而后是倒在血泊里的葛妈妈檀云。
空气里的血腥味化为浓重,阮蓁不免悲上心来,她指间带颤。
而后,她眸子带着泪光望着男人。
疼痛散去不少,顾淮之也缓了过来。
他慢吞吞道:“我本快痊愈了。”
阮蓁一听,更难受了,带着歉意,说的很小声:“对不起。”
“伤口好了又裂,裂了又好。你存心的?”
阮蓁的嗓音轻不可闻,甚至带上了哽咽:“对不起。”
见她如此,顾淮之叹了口气。他想,若是能选择,他大抵还是不会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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