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怡一得知慕寒生连夜驾马回临安的消息后,一番沉吟,暗自察觉不对。也便歇了去柳州城的心思,命车夫原路折返。
身边伺候的婆子暗自深思一番,跟着一喜:“公子离府前万分决绝,大有不寻着姑娘,便不回临安之意,这是有消息了?”
说着,她一下子便笑了出来。
姜怡紧紧的捏着帕子,她不敢说话,也没精力去说,只又怕一场空。
她坐立不安的一遍又一遍的催促车夫,快一些,再快一些。
可马车再快,又能如何快?等待的时间也变得万分漫长。
她坐不住了。
“停车!”
她一把撩开车帘,迫不及待吩咐道:“将套绳,扯辕取下。”
车夫连忙照做,眼见着车厢和马分开,姜怡二话不说,翻身上马,许是这些日子身子脱虚,她的动作并不流畅,甚至有些吃力。
“夫人!”
姜怡没应,只是夹紧马肚,拉紧缰绳:“驾!”
马儿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朝前面奔去,独留下一地的尘埃。姜怡的身子跟着晃了晃,很快,稳住重心。
她回将军府时,比慕寒生晚了一步。
但也算不上太晚,从下人嘴里得知,慕寒生在慕又徳书房时,她不敢耽搁疾步抄书房而去,也恰是这般,她听到了后面的那一番足以被剜了心,痛彻心扉的对话。
书房内。
“父亲可知,范府因何故被抄?“
范承趋炎附势,行径小人,能力不足,但奉承了不少官员,也算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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