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
深吸了口气,硬是将左手支在桌面与沉重的头之间,忽略喉间酸意及有些微胀的肚肠,接过一只杯子,喉间滚动着,快速地将那色做金黄的刺鼻液体给吞了个精光,重重放下杯子摀着剧烈跳动的心脏微微喘气,右手握到发白却还是不肯松开。旁边已经有几个杯空置着,眼角着泛泪,左手拼命扯处头发近根部处,死命克制就是不肯闷哼出声。
四周一旁的就是个正常女人该有的皮包,拉鍊却没有拉上,钱包草率地丢在一旁,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下静静地躺着。那像是这世界最沉静的角落,时间完全的停止,可是却带着种难言的压迫感,彷彿被隔离出的一个小房间里面满满都是悲伤被锁四周的窗给锁上,可窗却是透明的玻璃,赤裸地将那不堪放在眾人之前展示。
「女人啊,你为何哭泣?」男人轻声问道。
我回过头,眼神迷濛地瞅着那张早就看腻了的脸愣了愣,缓缓开口。
「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了?」
他忽略了我的问题,灼热而专注的视线刺进我的眼底,让人有些不舒服,可却不自觉的眼框发酸,在心底蕴出一洼灼热,滚烫着、温暖了悲戚的冰冷。
他是这样的在关心我。
「都无所谓了,反正净是些回不去的。」
我闭上乾涩的眼,一边摇头一边扯起道连自己都知道绝不会像样的笑容,声音有些嘶哑着继续开口。
「可是啊,张凯翔,我真的好想知道是从哪里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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