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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的时候,在崔慈的感染下,连照慈都有过几天满怀信心的时日。
这些年来的供应从未中止或者减少过,她许久未曾尝过那抓心挠肺的滋味,竟让她生出愚蠢的妄想,误以为再是难熬,也终归会在她的忍耐限度之内。
这几日中,怀揣着对不被那物那人束缚的未来的憧憬,她甚至一时觉得充满斗志,两个人都沉浸在难以言明的激动里。
尚算轻松愉悦的头几天转瞬即逝。
一天一天过去,照慈在外人瞧来行事如常,不过是脾气较之以往难测不少。最多不过是谢子葵看出些许端倪,但也仅仅认为她稍显沉默,却未见她逾矩之处。
也确实如此。
从骨缝里钻出来的麻痒和脑仁中渴求到针扎似的刺疼并不是一蹴而就,而是日渐蒸腾。每一天照慈都在努力调整着自己忍耐的限度,她日日告诉自己,再多忍耐一点。
就在这样的过程中,她终于维持住了正常人的假面。
这张面具贴合得不够完美,总是漏出她咽下翻滚的欲望时的狼狈,反倒添上了几笔真实。
于是,即便是被反复告诫不要掉以轻心的崔慈,也当真以为,她真的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随着那蚀骨噬心逐渐堆迭,照慈的崩溃也在缓慢显露。
起初,她只是抱住崔慈,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用力地嗅闻着他身上常年不变的檀香味。
她装作开玩笑地说:“你说,那些偶尔吃上一口的人,旁人要怎么发现他服了这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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