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炎在外，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晃了很久。

他一袭黑色风衣，在暗夜的寒风里，衬得淡漠而倨傲，儘管是初春的时节，那风还是吹得人都发颤，兴许是这样，他才得以冷静下来。

季泽炎，你还是不是男人？

是男人还这么小心眼？

谁没个十任八任前男友，人家女孩都被你睡了这么多次、还迁就你的各种性癖好，你还推拖什么……

『这些日子以来，你爱过我吗？哪怕一点点？』

当下，女人瞅住他的眼神，泛起点点悲伤欲流的泪光，教人禁不住为之动容，他的内心一丝丝的被拉扯、撕裂。

『周星辰，你不是很喜欢我吗？』

『看你平常一副中规中矩的样子，没想到居然还会玩欲擒故纵，如果让全校都知道我上了师长眼中才华洋溢的乖乖女，你觉得会怎样？』

他没忘，多年前，自己与周星辰是在怎样的情况下认识的。

多年后，他还是混蛋一个，竟用这样不乾不净的方式，私心的，将余娜恩留下。

所以他，哪还有资格说爱。

季泽炎黯然。

夜更深浓……

他熄掉了手上的菸，鞋底踩过柏油地面上，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响，开始往回走。

终究还是不该一声不响的离开，未免也太让人无所适从。

季泽炎带着抱歉的心情，又加快了些步伐，匆匆回到公寓，却隔着门，都能听见里面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欢爱的衝撞声……

一清二楚。

季泽炎忽然觉得自己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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