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週来三、两天一次的值班,让姚典娜感觉身体快要透支,而春季一到,花粉过敏的病患越多,光是这个月轮到主任门诊跟诊的工作,也常常忙到不可开交。
上午诊忙到下午两、三点才能吃饭;下午诊又拖到晚上七、八点才结束;若是夜诊呢?不到接近午夜似乎还不停止。看完诊之后还得巡视开完刀的住院病人,加上换药补医嘱,就连没有值班的日子,有时也得搞到时过凌晨才回得了家,有时甚至为了准备隔天一大早的晨会,乾脆搬个躺椅在医师办公室里过上一夜,成了名符其实的住院医师。
自从巧克力囊肿开刀以来,已经半年多了,莫名其妙的,原本手术之后再配合药物控制,已经平顺的经期又似乎大乱了起来。大姨妈见红了一个星期,竟然还一点儿也没有停止的跡象,而且下腹常常地就紧紧闷痛了起来。好不容易终于挨到了月底,脱离主任的跟班住院医师职务,恰是星期五晚上交接完后,便急急离开了病房。
妇產科的住院医师范雅寧是他们的同班同学,也是姚典娜大一、大二时同住过的室友。姚典娜下班前来电确认范雅寧今天刚好值班,勉强忍耐着不适的感觉,便直接来到妇產科病房求救。
护理站后方的诊疗室围帘拉起,范雅寧一边在姚典娜下腹部游动着超音波探头,一边仔细地盯着萤幕。
迟疑了半晌,范雅寧突然长叹了一口气说:「你说你出血第八天还没止?」她看过来的眼神是如此认真严肃,严肃到让姚典娜感到背脊一阵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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