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房间里,水晶大灯晕黄地照在角落的病床上,和围绕着的一群人。床上的老人沉沉地闔眼,宛如安静地睡着,身旁的心电图,数字缓缓递减中。
苏俐妘握着父亲爬满皱纹和老人斑的手,靠坐在床侧,直到心电图显示一直线时,再也忍不住泪水往下滑落。平静的离去,是生命的一种祝福,除了床边女子细细的抽噎,没有人哭出声。
特别看护端来了一盆温水,朱习菈便帮忙着拧乾毛巾,轻手细脚地替老人家擦拭、更衣。轻柔的台语怀念老歌在肃穆的夜里轻声哼着,那是苏老董事长最喜爱的曲子,在意识还清醒的日子,常会跟着嗯哼一两句。
往生的时候,不要穿寿衣华服,就穿着他平时最常穿的白衬衫、黑西装裤;不要听大悲咒或佛经,只要他最爱的那一片台语老歌cd。在房间放满八个小时,让他的灵魂做最后的巡礼,就交给医学院的大体解剖室。
人老了,什么器官都衰败,什么器官都不能捐,那就捐大体吧。发挥这臭皮囊最后的剩馀价值,他还能当一回大体老师也很骄傲。然后,在解剖课结束,火化的之后,骨灰就和他的老伴儿一块儿放在纳骨塔。记得同时把他的听诊器也一併烧了,他到另一个世界去,还想继续悬壶济世,医治病痛。
外公心心念念的遗愿,她一件一件都放在心上,所以她相信外公应该是走得没有牵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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