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喃搅着碗里的粥,假惺惺地说,“你别怪我饿你,我这也是没办法呀,你伤的这么重,我哪知道你是不是伤到了脏器?怎么好叫你瞎吃呢?伤上加伤怎么办?”
被绑在角落的陆危楼运气,深呼吸。他自认定力不错,却没想到竟会有想拔刀的冲动。
往后的日子嘛……陆危楼黑着脸,被她结结实实地饿了三天。
倪喃以他重伤为由,最初只肯给他米油,后来才让他每天喝一碗米汤,又过了两天才把五花肉炖白菜豆腐绞成汁子加进粥里给他吃。
说起来确实科学合理,但陆危楼整日清汤寡水,她顿顿荤素搭配就让人看着很不爽了。
他严重怀疑这个女人是在故意气自己。
藏在相思堂的日子过得飞快,倪喃早就解了他的绳子,让他自便,但是鉴于全城都在找他,陆危楼的活动范围长期局限在倪喃的卧房。
两个人朝夕相处,倒让陆危楼对她更加了解了一些。
这个女人每天八点一刻起床,十点半就寝,店铺打烊后,她会伏在桌上写写画画,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每当这时候倪喃一边写心里一边骂,这个憨批难道就不会过来看看自己在些什么吗?!他不偷看自己的戏该怎么唱下去?
陆危楼最初以为那是账本,后来坐近一观后才发现并不是,上面密密麻麻的,中英文夹杂,分明是一份实验记录。
而且字迹娟秀,一如故人。
他先是震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读纸上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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