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场午餐,红酒杯回荡着他偶尔被她逗出来的笑。
那一刻他遗忘,也丢弃掉了,曾经不知道第几次从医院回来的自己。
那个十几岁的自己,把放了不同量水的杯子在大理石桌面一字排开,金属筷子疯狂敲击杯沿。
快速,迅速,大力,敲翻其中一个,砸出的水花四溅,水渍水滴越到他裤脚上到膝盖,剩下的杯子也被他猛然甩手,从右到左,悉数挥至瓷砖,裂个粉碎。
和他一起从医院回来的父亲,站在门口,就那么看他。他会继续用脚,轻轻踩踏水中碎片,这个行为和他幼时会自说自话是一样的,当父亲关上门,留他一个人在屋子里安静,再打开门,他就已经静下来,清扫地面,并转身,取出一次性纸杯,倒水就药,悉数吞下。
遵从医嘱,按时按量吃药,只是这次利培酮加大剂量。加大剂量,第叁次加剂量。他在医院说,不想吃,医生说,你先试试,不行的话下次复诊为你换更好的药。
脑子如一个过热的CPU风扇转动,那时候仍然靠着精神类药物,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记忆力或肝哪一块儿先开始抱病。然而不吃药,这大脑早期发育迟缓的病,如若“表现”严重,就会被转去精神科。
但那时候,也不完全是压抑的。纯数、物理和摄影都不需要那么高效的短期记忆力。他把游鸿钰的照片夹在书里。
在餐桌之外,他开始听游鸿钰叽里呱啦一路,并在合适时机“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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