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冲刷着古老的墙砖,葳蕤树木遮住了两层小楼,这里是乌德兰很多个住处之一,如果说有什么特殊,大概就是他父亲晚年住在这里,而他陪在父亲身边,这栋海边安静的小楼伴随了他的整个童年,是唯二他愿意称之为家的地方。
丝玛站在楼上,隔着窗户看向楼下,目光紧紧跟随着乌德兰走动的身影,眼神流露出她自己也想不到的贪婪。
他本就不常来,从她十二岁来了月经,他来得就更少了。
小孩的记忆和感情或许真的忘的很快,分明小时候她是很恨他的,学习偷懒的间隙最喜欢就是把乌德兰的照片偷偷拿笔乱画,在他脸上画个王八或者给他画上长发让他变成女人。
你不是瞧不起女人吗?那就让你变成女人!小丝玛总是愤愤不平地想。
都是因为他,母亲才不得不放弃建筑师梦想当一个家庭主妇,都是因为他,母亲才要在每次父亲回家时跪在地上给父亲换鞋,都是因为他,母亲才经常下腹出血疼痛甚至差点危及生命。那是割礼导致的。
割礼,在女孩十岁时切除掉阴蒂连带着整个阴部会让女孩有性快感的部分,是每个里序国女孩都要经历的宗教手术。
除了她。
丝玛抿唇,看着楼下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踏进楼门。
十岁那年到了她割礼的时候,她哭得稀里哗啦从家里手术台跳下来跑出门,刚好撞上要出门的乌德兰。
“爸爸...救救我...”小丝玛抱着他大腿哭得满脸是泪,“好疼,不要割我好不好?丝玛会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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