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咬人的狗都不叫,最深的海沟总是平静的,在一个人生气到了极点的时候,那冷淡的反应反而更令人害怕。
是的,我在说魏禾汶。
他明明知道自己被排挤,看见我们回家,还摆出前所未有的灿烂微笑,说:「这么晚回家,一定很累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然后把电视关掉,拖着步子回到房间。
我保证这绝对是这半年来我碰过最可怕的事情。
胡子越对魏禾汶并不怎么搭理,见他没发飆就去睡了,留下我们几个人就窝在大厅讨论该如何让他气消。这不是杞人忧天,而是他连胡子越都下手了,对我们恐怕更不会留情。
「要不小白你表演个脱衣舞,给他大爷娱乐娱乐?」黑无常摸着下巴,一本正经地说。
「鬼才要跳脱衣舞啦!」
「那不然,你从他的胯下鑽过去……」「这个也不要!」
彩霞还没讲完就被我否决。
「我觉得喔,除了这个,还要让他把胡子越的穴道解开,我们要想一个比较温和的办法。」我说。
其实说到解穴,白无常就是高手,但他不管怎么按就是没办法解开,最后判断是魏禾汶点穴之馀用了他们魏家的祕法,如果没有掌握正确程序,外人是拿这没輒的。如果这次行动能让魏禾汶心情大好,胡子越才有再开口的一日,不然这仇恨一直累积下去,总有一天得出大事的。
「那我们还是得先製造机会让鬍子跟小汶独处,他们如果能把话讲开,后面才好办囉?事情总得一件一件来嘛。」黑无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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