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遇袭后陆时年已经苏醒,上门拜访的同僚下官络绎不绝,不乏有借着慰问名义想悄悄送出珍奇器物讨好他的朝臣家眷。
陆时年不胜其烦,以养病之名闭门谢客。京城因行刺一事连续戒严数日,谢妙息也被拘在了守备森严的宫中,只最初被霜明带着眼泪汪汪地来探望过一次。
“鹤旬你今天感觉如何?”彻查之下行刺一案有了突破进展,城中也从戒严改为了宵禁。谢妙息好不容易说服管束着她的几个家伙溜来侍中府,一进门就叽叽喳喳开始说话。
“师父和奉徵管我太严了!寒生倒像是转了性子…”
披着宽松绡绮褝衣斜靠在榻上的男子抬头望了过来,正要说话,侧过头去捂着唇咳了几声。苍白脸上泛起些许红晕,艳丽容貌因病弱而添了几分可亵玩之感。
“臣尚安好。”
谢妙息耳根有些红,蹿过去想给他拍拍背,瞧清楚敞领纱衣微微透出被纱布裹了一半的雪白胸肌,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鹤旬、鹤旬若是还有哪里不舒服,让师父来给你再开些药施几针或许会、好些。”
“好。”陆时年轻轻笑了,“来帮我些忙吧。杜悠颐今日出了门,我还有些积压的公务未曾处理。”
就这样谢妙息被稀里糊涂哄着坐在了榻上,趴在他身边伏在炕桌上看呈递上来的书简,既有门下省要他过目盖印的大小事务,也有大理寺那边拿捏不定送来询问他如何处理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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