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沉阿姨只是来替沉妈妈关照一下沉一关而已,我差点以为她要长住在这里,那我恐怕会经常尷尬到鸵鸟心态出现吧!而沉一岭也在蹭完午饭后回到他粗屋的地方,说是要补回这几天被我折腾的睡眠。
谁折腾他了。
将行李暂时先摆到房间后,我也下楼帮忙沉一关整理,他说才几天刚来便跑去医院报到,然后一直在跟着前辈学习、观摩,他甚至告诉我几天后有一场小手术,学长决定让他主导。
我信任他的技术并且给他鼓励,我知道拿到替病人动刀一直是他想做的事情,他想拯救病人的痛苦,多一个人是一个人。
医院里藏着太多的生老病死,他们每天接触到的不是生存就是死亡,不是喜悦就是泪水,然而早已麻痺的医生经常面无表情地告诉家属要节哀,那并不是因为他的没血没泪,他们也是人他们也有感情,他们同样不习惯这种糟糕的事情,但是在他的手下还有许多人命需要被拯救。
他们还来不及哀悼,就必须再次全副武装上战场了。
「这下有一岭在台中,你们也有好的照应,我也不用担心两个月后我要回台北没有照顾你了。」我拿着抹布把桌上的灰尘擦去,一边笑着对他说。
「是谁照顾谁啊!」他拿着清洁剂喷在窗户上,转头对我露齿而笑。
「你可不要死在台中我会很伤心的。」我紧咬下唇,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还假装在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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