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涌)
我老早便瞧见了,路静思在放书的几列架子前不住梭巡,脸上换过各种困惑。
似乎只有他一人。
忽地,我生起了个念头,尚未想得清,脚已不自主的朝他过去。我像是从前那样同他玩笑。
他毫无设防。
我确实有几分怀念他着急发窘的样子。
自从那一次的事儿后,我同他便少了玩闹,但不仅是与他而已。
家中发生了太多事情,用天翻地覆也不为过。
唯安的爹欲拔除父亲的势力,逼得父亲要採取一些手段。我与唯安,处在一种无能为力的关係中。
我知晓不该迁怒唯安,可仍不禁要与孔家的人亲近来报復他。
孔家的人哪里好易与,他们一直在伺机而待,暗里同一些胡族人有往来。我不得不听从父亲意思,走至这一步。
但我无意中发现了一桩事儿。
要说发现,倒不如说疑猜——可也是八九不离十。
傅先生的来歷,不如明面上的简单。几次在酒楼,我知道他看见我了,自个儿也确实听到旁人喊他什么。
更重要的是,傅先生待他,很不一般。
若不是刻意的观察,大约我也不会发觉。傅先生太滴水不漏。
我想,若傅先生真是京城宁家六公子,自个儿或许能让路静思使他做些什么…
实在是凑巧,路静思想看的书教自个儿借走了。
这样的机会,我似乎该把握?
但把路静思带回了屋里,我只想笑自个儿在做什么。
同路静思讲那些似是而非,他根本不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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