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过后,蒙杺莯反而不知以何种心情面对与自己和皇太子亲近的人,原先一直吵着要见皇太子一面的她,在用了从玄泽口中所说非不得已为之的方法后,更觉无顏面对他,连他的衣冠葬仪也借口身体不适没有亲往。
就连吩咐隐娘帮寮纹搬至皇太子原先的居所,并让她留下来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时,蒙杺莯都只让兏崢传话。
恐怕连玄泽都想不到,蒙杺莯因愧疚和羞耻而对眾人的疏远和逃避竟帮了他的大忙。
珞王命人将王居对面那间原本放着武器的偏房打理出来,布置成她独有的房间,也因为在那夜过后,蒙杺莯在信期中,他们分开就寝,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不过令蒙杺莯奇怪的是,这次她的信期非常短,只有那夜过后的第二天有点出血,在她用了櫟叶后,血量就很少,虽然她熟知天下事,不到十六岁的她对于生理科学了解毕竟有限,但她依然没有询问本应询问的隐娘,也不好意思开口问新来的婢娘,只当自己过度哀伤的异常。
珞王不曾想到他心念之事竟如此顺利地进行着,蒙杺莯的羞愧和疏离在他意料之中,但好歹两人算是迈出了第一步,这两日他留了更多的空间给她,即便她大部分时间都在房间里暗自神伤,他亦装作不知。
这两日,珞王忙得不可开交,他留在王都完成了皇太子的衣冠葬仪、自己的太子监国的仪式后,暂时没得空闲返回珞王郡,因为他之前派去探明长野郡和峒羫郡困兽情况以及寻找路离和李昱江的人马陆续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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