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说,她一生之仇唯你一人,孤则不然?。她说的不错,孤恨你,同时也怨她,但?其实,孤与长?宁并无不同。”
“自母后身亡,我?二人都处于风雨飘摇之中,今日不知明日事?。在最迷茫无措的时候,她遇见了你,全然?信任你,孤也同样将全部?的信任给予了她。孤责怪她轻信他人不辨是非时,这?些罪责,也同样映照在孤自己的身上。”
“当时,若孤能更有定力与手段,明辨是非,依靠自己多过依赖长?宁,结果?未必会?是那般。所以,孤怨她,也怨自己,但?无论是恨是怨,长?宁永远不会?是孤的仇人。”
“裴镇,你欠孤的,今朝都已奉还,孤不再追究。你还欠谁什么,便自己去还吧。孤只有一个要求……”
“替孤转告长?宁,天地广阔,值得一览,然?山高水长?,若有一日走得累了,福宁宫与公?主府,永远是她可?栖息落脚的家。”
当外面传来宫人送药的请示声时,李星娆才从裴镇的转述中醒过神来,“今日已叨扰祭司多时,就不打扰你用药修养了,告辞。”
裴镇眼紧盯着离去的人,可?直到人影消失在门边,也没有出口挽留。
裴镇眼一动,那些欲语还休的情愫顷刻间收拢起来,“看够了?”
他虽受伤,但?还不至于连这?点机警都没了。
“就算想?做什么,你也得有命不是?”一道戏谑的声音从窗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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