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知道立冬若是不得他吩咐,是不会做这样的事的,但他实在帮她太多了,她觉得言谢太轻了。
她思忖了片刻,道:“爷,后日休沐,我请你吃饭罢。”
他轻笑:“哦,两碗阳春面?”
他又打趣她,楚引歌也笑了,顺着话调侃:“那爷来不来?”
“怎能不来?棠棠第一回约我私会,喝杯水都值得去。”
怎么何事由他的唇舌一绕,都有了缱绻□□之味。
她没再接话,冲外扬声道:“立冬,你来……”
却被白川舟打断,低语道:“夫人莫不是想叫立冬来替我上药罢。”
他指了指窗外,慢条斯理:“楚编修再不去上值,恐怕是要迟了。”
马车边的立冬听到叫唤,在外垂袖问道:“夫人何事吩咐?”
那人则手撑着侧脸,好整以暇地笑看着她。
楚引歌捻了捻指端的玉膏,咽下方才要说的话,对外说道:“你驱车罢,别误了点卯。”
车辘辚辚,幰幔晃悠。
这手上的药到了不得不上的地步,再无半分可推辞的借口。
他的后腰处有极长的数道红痕,逶迤蜿蜒,看着触目惊心,这侯爷对自己的儿子下手够狠的啊。
有两处起了脓疱,有坼裂之态,血水正往外冒着。
楚引歌提着气,以纱布轻拭,却未料到刚一碰到他的后背,身下的人倒是一颤。
“怎么了,可是疼?”
楚引歌有些紧张,她只给自己上过药,从未给他人抹过,更何乎还是个男人,怕是自己手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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