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到了扈州后,苏觅得知她习武,还约她去练箭射靶,可楚引歌连圆红心都极少射中。
她一直以为自己能一箭将狗皇帝身亡命殒,实属是上天偏爱的运气。
可眼下经白川舟这么一提醒,她也越想越不对劲,而皇帝身边就是侯爷。
“牧之的意思.....”
“是,父亲在狗皇帝被你击中倒下之后,又徒手将铁箭一贯到底,从前胸直穿后背,先皇这才彻底命丧黄泉。”
楚引歌惊愕,双手微颤,捧不起一抔阳光。
是侯爷亲手将她的生父之仇报了,但他来狱中看她时,却只字未提。
“是父亲告诉你的么?”
白川舟摇了摇头,他轻笑:“那人做了何事都不会解释。”
还是他派人掘了狗皇帝的棺椁,一个无心无义无家国之人,不配正寝裹尸。
白川舟将他扔进了乱葬岗,却发现他的胸上的箭口比寻常要大的多,应是人为往里狠厉捅进,这才知道,那人忍辱负重了一辈子,爬到了狗皇帝身边的目的,就是找准时机杀他。
天亮回去,他披着晨光跪在那人面前,叫了他一声父亲。
这个称呼太遥远了,以至于当时的彼此都没不知该如何接下去,还是侯爷拍了拍他的肩:“比起你这声,我更想听儿媳叫我。”
这个老家伙,手上没乐□□,却会往他的心窝里扎。
白川舟将楚引歌抱于修腿上,蹭着她的侧脸:“等我从隋国回来,就同我一起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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