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霁眯了眯眼，怀疑是她醒着，但又想起如果她是醒着，是绝不可能做这些动作的。

“李……”陈敏今天来得迟些，是准备好在衡川的会结束后过来汇报一下斯宁特的事，但刚进房间门声音就窒住了。

她的瞳孔很明显地颤了下，脚步停住。

房间内，李清霁也看了过来。

一个眼神而已，但作为跟在他身边多年的助理来说已经足够。

陈敏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房间里格外安静，李清霁没有再想叫醒江奈。随手拿起边上没看完的书看了会，但没看进去什么内容，复放下，垂眸看了眼正在睡觉的人。

她今天并未着妆，头发随意扎成一个团，细碎的发丝落在脖颈处，枕头上。毫无防备的样子，白净，甚至于有点稚嫩。

每天打卡一样过来陪他，倒是挺乖的。

嗡嗡嗡——

突然，手机震动了起来。

睡着的人被着轻微的动静惊醒，睁开了眼睛。

李清霁转开视线，看了眼显示着来电的，自己的手机。

“啊！”无尾熊式半挂在他身上的人发出一声浅浅的惊呼，预料之中。

“你，你什么时候结束的？你怎么进来了？对不起我睡着了，我踢到你了吗？！”

慌乱也是预料之中。

李清霁侧眸，很淡定地道：“睡相挺好。”

话音刚落，就见她脸上浮起血色，“抱歉，我刚才……我不知道。”

闲着无聊时逗逗人确实是件挺有趣的事，李清霁看着她的神色，心里这么确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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