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衍一贯是个最耐心的人,只是对上她,什么都面目全非。
他几步走到近前,停住了,湛君指了指身侧,他会意,无可奈何地坐下。
两人对坐,方落定,湛君问?他:“白天时候,我?喊你,你为什么不理会?”
白天那窘迫事,不提倒好,提了就要起邪火。
是了,她想了个聪明法子?,玩着花样折磨他,也不怕玩火自焚,也是,她有?什么好怕的?她从来也就没真正怕过他。
他十九,欲望和精力?全都无穷无尽的年岁,难得的觉到了疲累。
实在是被逼得没法了,他既无力?又愤怒,还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委屈,“你到底想干什么呀?讲出来,除了放你走,我?全应你,别作弄我?了!我?要真把你怎么样了,又是我?该死了,好歹也给我?留条活路!这?还不比直接将人杀了呢!”
湛君眼里带了泪,“我?怎么你了?你讲这?样的话,好没道理,我?说想走,你不许,我?不走了,同你亲近,你又这?般!到底要我?怎么样呢?”
她只要哭,他就没办法了。
瞧瞧,论对付他,她多有?本领!
说到底,就是她的示好,他不相信。
不敢信,哪里敢呢?
可是她哭了。
“我?想你跟我?好好的,不同我?闹。”元衍如此说。
湛君就道:“可我?又哪里同你闹了呢?我?闹了什么呢?”
元衍不好说,于是默默吃下这?个亏。
这?时候渔歌忽然在门?外道:“二郎,少夫人,饭食现已妥当,可要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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