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齐因只说了一个词,“春蒐。”
“驯马夫陆定?”季时傿对十五六岁那两年的事忘了个七七/八八,但上次梁齐因同她讲过许多过去的事情,其中一件便是这个。
季时傿扯下对方嘴里的布团,“我根本没有去过马场,没有见过你,是谁让你假借我名义把世子骗出去的?”
陆定的下颌被拆开,疼得差点合不上,津液黏在下巴上,慌张地摇头道:“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奴才没有想害世子,奴才……”
梁齐因道:“你不知道?今日骗我去游马滩的难道不是你吗?”
陆定装疯卖傻,嚎啕大哭道:“奴才真的只是传信,什么都没做啊!定是有人装作大帅的模样到马场欺骗我,奴才也是被蒙蔽的那个啊!加害世子的另有其人并非奴才,求大帅、世子明鉴!”
“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世子贵人之体,就是借奴才八百个胆子,奴才也绝不敢做出任何胆大妄为之事,不信两位主子可以去马场问,不止奴才一个人见过季大帅去过马场,值夜的几个内侍马夫都见过!”
他们早就留了一手,今夜确实找了个身形相近的人去马场,又是晚上,黑灯瞎火的,谁能真看清楚脸。
季时傿皱起眉头,“胡说八道!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攀扯我!”
陆定也冷静下来,坚声道:“奴才所言绝无半句虚言,世子,奴才今夜是不是只是为您带完路便离开了,你是千金贵人,何必污蔑我一个身份下贱的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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