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笑呵呵地开口:“过去我独自坐马车回来, 也没发生什么事。”
严融之怀疑,深邃的眉目半眯, 在他的注视下, 林殊文老老实实地招了。
他声音微小:“其实并非任何事都没发生, 可回想起来无足轻重,算不得什么。”
严融之执起他的手:“与我说说。”
林殊文瞅着男人的神色,琢磨几下,道:“那会儿我没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不知挣钱辛苦……”
望着男人眉眼愈发深的皱痕,他小声道:“总之没把银子看得多重要,路上睡觉的时候,稍一不留心,身上的钱就让别人顺走去了。”
严融之挑出话里重点:“路程颠簸,怎么就贪睡了?”
林殊文支吾半声,垂低脑袋:“途中着凉受累,病着了。后来在一间寺观里遇到一位大师,大师替我看病,为表谢意,我就添了香火钱。”
时至今日,林殊文头脑清醒地回忆当时所经历的,这才理出缘由。
“应当就在那个时候暴露了钱财,我独自一人,遂让外人惦记了去。”
林殊文喃喃:“严融之,你怎么眉头越皱越深?我没事了,况且已经吃过教训,今后对外人一定抱有提防之心。”
严融之沉叹,知晓此刻心里纵有疼惜,过去的他无法改变,好在如今把人留在身边,做什么都能看着,图个安心。
***
翌日清早,两人乘坐马车从八宝村出发。
要走至少一日一夜的路程,严融之吩咐人把车厢布置舒适,专挑平稳的官道走,连秦元都叫了过来让对方随行跟着,就怕路上林殊文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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