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挑剔:“还是轻。”
温迟迟力气用的更大。
“郎君,这个力度如何?”
温迟迟柔声问,得到的却是一声嗤笑,“今日没用饭?”
说着,宋也右手一下反扣在她的腰上,捏了一把,略微停留了片刻才放下,“确实没几两肉。”
温迟迟脚麻了,手此时也正酸着,忍了忍问:“那再加些力度?”
“加。”宋也满不在乎地应。
温迟迟声音轻柔而恭顺,“好,迟迟听郎君的。”
说罢,手上便又提了一个力度。
她想起小时候阿奶还在世的时候,每逢年关家中便总要蒸馒头,那时她年纪还很小,阿爹阿娘去铺子中时,她便一个人跟阿奶在家。
阿奶疼她,不舍得她天寒地冻的就起身,便许她再睡一会儿,待到要蒸馒头的时候,阿奶便会比往日还要起早一个钟头,没一会儿,便会将半盆在发着的面团塞进她身侧的另一个棉被中罩好。
她往往会被面粉独特的气味香醒。一个人乖乖将冬衣一件一件穿好,便滑到了床下,帮阿奶打下手,拿笼屉,笼布,里里外外,跑的额头上尽是细汗。等到日头大时,棉被中的面团也发好了,阿奶便会要揉面。
她便也闹着掺和,举着两只小手,使出吃奶的劲对着面一顿捶打。
此时她便将他的背当作面团揉捏搓打,当真有幼时那种意味,只是幼时面是柔软的,敦实的,她的心境是自得的,愉悦的;而此时他的背是坚硬的,铁削的,她的心境是不耐的,厌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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