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提灯点头,道:“回指挥使的话,太子才走,属下亲自
送走的。”
沈蕴玉“嗯”了一声,道:“你观太子如何?”
此言是要命的话,东宫储君如何,岂是他们可以议论的话?但沈蕴玉既然敢问,便确定周遭不会有人听。
这儿便不是北典府司了,是他们父子讲真话的地方。
沈提灯垂着眼眸,道:“儿子...有些不喜他。”
“嗯。”沈蕴玉垂眸,道:“他年纪尚幼,却嗜杀成性,若是为人蠢笨便罢了,但是为父瞧着,他是个极聪明的人。”
不怕蠢货手持利刃,就怕聪明人高坐明堂。
若被太子记恨上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提灯便道:“父亲,儿子,又该如何做呢?”
沈蕴玉低笑了一声,瑞凤眼中带着几丝宽容与温润的慈祥,他道:“我儿,不必想这些,你只管做一个锦衣卫该做的事便够了。”
“这天下,是所有人的天下,并非是当今圣上的,也并非是东宫太子的,他们胡作非为,自会食其恶果。”
沈蕴玉道:“提灯,天下大势,轮不到你我来定,乾坤难测,只管做好自己。”
沈提灯恍惚间明白他父为何叫他来这么一趟了,大概是怕他被此事困扰,特来开解他。
沈提灯心下松快了些,左右太子如何,也不是他一个小旗能置喙的,他便躬身道:“儿子知道了。”
“下去吧。”沈蕴玉道。
沈提灯转而从大殿内出去,走回到诏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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