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对于霍准来说,要想在危急十分拿下来用也是不行,所以他在玉扣中做了手脚。那玉扣,原是个精巧机关,截面处有一活眼,按下去,瞬间就分为两半,狼烟筒自然也就能马上拿到了。
而刚刚那往自己身上倒面的人,手一伸上来,就迅雷不及掩耳直直将狼烟筒掳了去,快到他怀疑这人已经在背后将这番动作演练的滚瓜烂熟。
如此私密的事情,他一时间竟拿不准究竟有谁知道。
而对于江府的人来说,威胁已经尽数除去,紧绷了半个晚上的弦算是松了一大截。现在在楼下睡着的小厮已经全部围到霍准身旁,弓匕掏出张帕子,一面擦着短刀上血迹,一面道:“我家主人想请相国走一趟。”
霍准缓缓直了身,看向弓匕,道:“好妙的手段,是哪位高人与老夫有过节?”弓匕没答,只扬了扬手,霍准未躲闪,他也知躲闪无用。
这一国之相此刻还未失了身份,那句夸奖亦是说的意气焕发,颇有些英雄惜英雄的味道。纵此时孤掌难鸣,嘴里人血味还袅袅未散,他仍昂首睥睨弓匕,任由一个黑布袋子罩在自己头上。
说不畏死未免太过牵强,就算不在意自己性命,总还要顾着霍家上下性命。何况霍云昇是抱恙称病,人却擅自离京。这事是大是小,全在于霍家如何。
霍家依旧一人之下,那霍云昇离京求医就不足为奇。若霍家倾巢而覆,也不拘安个什么罪名了,一具尸体又不会冤枉,谁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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