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纸包往外,看见鲁文安和薛暝在说什么,到了近处,又没见两人出声。
鲁文安看她手上拿着东西,笑着强撑站起,道:“走,咱们上去看看。”
薛凌面无表情往上,薛暝伸手要扶鲁文安,又被他推开。血还在往外渗,断臂处殷红越来越湿,开始往下滴,一路滴到了城墙上。
站在哨岗处鲁文安开怀不减,指着远方道:“你看,是不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一个时辰前,跑马才过,可原子上踪迹荡然无存。春草年年生,好像几十年上百年,城门外就没变过。
她不答话,鲁文安又道:“哎呀,这日头,真是不好,又没雪又没冰的,你说,咱们在这住两三月呢,两三月就下雪了,你不是最喜欢年年刚下雪那個点儿。”
“只要我够快,两三月一定能回来。”
鲁文安手扶在墙檐上,笑道:“那老天爷的事儿,咱们在这等着,下雪就能出城,不是更好?”
她喊薛暝:“你看着这。”
鲁文安忙喊:“等等……哎呀”他断臂靠在了城墙上:“你急什么,你就不能再陪鲁伯伯说说话。”
薛凌握着拳头,咬牙不语,又听鲁文安道:"哎呀,我没读过书,啥都不知道,好多事,你要问你爹的啊。
是不是?"
是不是?幼时不是,现在也不是。
"你昨晚说那个斩衰,你说儿子要给父亲穿,三年不得走远什么的,鲁伯伯也不知道,哎呀,好多事,鲁伯伯都不知道了。你看,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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