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好……是……是我的心腹张台……乌州……乌州也好,都……都是……拓跋肯定是……死了……我……”他又转回头来看着薛凌笑:“你……你不要指望……我底下兵马……绝不会……”
“我没指望……”薛凌笑道:“你可以去了。”
“那你……你……你什么时候来?”
她想了想,笑笑没答,沈元州合眼,声音渐轻:"我……你说的对……我很后悔……当年……当年……
若复……复……牵黄犬,东……门逐狡兔……
我很……很仰慕……薛将军。我……我确实是……不记得……"
原上风声呜咽,他想了许久,是不记得。壑园里弯月静谧,含焉刚锁了永盛的账本,平日都是白天做账的,然薛凌一走许久,永盛那么大的一个铺子,说给她,就真给了她。
月初五张棐褚再亲来喊了两声主家,含焉纠结迟疑几天,终忍不住找了底下人带着,往永盛里头看了看。
张棐褚自是礼仪恭敬,几句好话哄着小玩了半日,又往别处用膳,再送回壑园里,已是见了夜色。
往常她就不怠慢活计,何况现儿是自个儿的,因此熬到三更有多,非但不觉劳累,反而别有快活。
什么假账糊弄,下人藏私,这些事,她根本懒得管,就张棐褚送来的明面上账本进项,已够她十辈子吃喝不愁。
不是寄居壑园,而是讫票契纸,都明明白白写着,东西是自个儿的。薛姑娘离京月半,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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