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脸红得像番茄，感觉自个儿仿佛即将被屠杀的肥猪。

胖子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个女护士喃喃：“怎么还没弄干净啊…下回不用开塞露了，拉不干净。”

胖子臊得闭上眼。

半身麻醉没有知觉，胖子只听到剪刀咔擦咔擦的声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终于结束，医生在创口里塞了一整块纱布止血，胖子总算被推出了手术室。

下午麻药一过，疼痛开始慢慢加剧。胖子趴在病床上，额头冒出层层冷汗，压根没心思吃东西。

菊花入口火辣辣的刺痛，就像有一把尖锐的刀子在刮着伤口，伤口里面有纱布塞着止血，导致伤口又涨又痛。纱布和切割后的伤口粘连在一起，刺痛时时刻刻没有停歇。

更可怕的是，胖子还感觉伤口处有类似小虫子啃咬的那种密密麻麻的痛，一下一下，一口一口，胖子只是稍微翻个身，就疼得浑身冒冷汗。

刺痛、刮伤、刀口、虫咬、痛痒，各种疼痛混合在一起，漫长煎熬，度秒如年。

“你稍微等等，我让医生给你打止痛针。”于图看胖子疼得嗷嗷叫，皱起小眉毛。

胖子有气无力点头。

过了一会儿，女实习生过来给胖子打了止痛针。可惜止痛针的药效只有三四个小时，术后的第一天夜晚是胖子人生中最痛苦的日子，他疼得整晚睡不着觉。

第二天王医生来了，准备将伤口里的纱布取出来。

胖子迷迷糊糊看了一眼，发现塞在创口里的是一条很长很长沾满血迹的纱布，仿佛一条生长着倒刺的大虫，扯出纱布时，粗糙的纱布刮着刀口尚未痊愈的肠道，疼得胖子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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