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听到那个后来的少年说:“又许愿呀,昨日刚在文庙许了愿,今儿个可不能许了,太多的话就……”
剩下的少年没说出来。
而那位何姓少年笑着说:“昨日我没许啊,哎,干什么这么看我,我昨日有诚心祭拜了文曲星老爷。”
剩下的话和尚听不见了,只觉得这俩少年感情真好。
山上的风有大又急,刮起来后没个止歇。
这风卷了少年扁青色袍角,又刮起另一个少年苍灰色的袖口,徐徐直上,将那绑在寺庙窗棂上的红布吹得猎猎作响,隐约能看到一手遒劲且锐气毕现的字——
望晏知何平安喜乐
壬辰年四月十九·何似飞留。
都快回到客栈,乔影还在说:“哪有你这样,去了文庙又不许愿?”
说着,他都想替何似飞去文庙再祭拜一次了。
有了昨儿个的亲近,何似飞熟稔的揽住知何兄的肩膀,这回是正常力度,带着他径直拐进一家酒楼。
“我打听过了,这家的鳜鱼羹不错,厨子是木沧县来的,很有木沧县特色,先尝尝,不知道知何兄吃不吃得惯。”
乔影剩下的话尽数被堵进嘴里,再也叨不出来了。
——如此一般的温柔,谁挡得住?
这个何似飞,真天生就是来让他心软、让他喜欢到一塌糊涂的吧。
不过,何似飞的柔情很有时限,第二日他就继续埋头苦读,不到饭点都不怎么出门的。
乔影在他吃饭时跟进去看了两眼,发现何似飞在练习算学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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