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丘生叹了口气,像是妥协了。向后伸出一只手,把我的胳膊抓到他腰上,耐着性子低语道,路不平别摔死,抓好。
认错态度真是相当不良好。
但他给了梯子,我还能不给个面子往下爬嘛?我一把把他的腰又搂紧了,凑在他耳朵边臊他,我说,刚刚不是还不让我抓吗?看你别扭的,死相!
我口腔内的气一喷,朱丘生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闷声闷气说,别吹了,弄得我耳朵痒。然后他从脖根处透出一点儿红霞。
回到家,朱丘生把我打湿了的大红棉被好不招摇地挂在晾衣架上。朱草生经过,探头探脑,果然吐不出什么象牙,她问,帽儿哥,你尿炕了?
我作势要踢她,我说去你的吧,这是水。
朱草生还逗我,手一摸被面,那滚开的水还没凉透,她点点头,说,嗯,还热着,刚尿的。
我把冻得冰凉的手往她脖子里一扎,弄得她呲牙咧嘴的,我反击道,小兔崽子,看我不冻死你。
手被风吹了一路,早跟三九冰的温度不相上下,朱草生被冰得像只乱扭的蚕蛹。她在原地开了旋转、跳跃等大招,还是没能摆脱我冰凉的魔爪。草生举双手双脚投降,扭头说,帽儿哥,你怎么变这么坏呢?
我乐,变坏?我以前很好?
当然好呢,朱草生摆出一副“追忆往昔”的老太太表情,上高中前就是温柔体贴大暖男,又给我扎小辫又陪我玩过家家的,我差点儿就爱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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