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芽身为大山里的姑娘,哪里看过什么牙医。对牙医的认识就是挑着扁担走街串巷拿着榔头帮人拔牙的江湖医生。
印象当中,家里婶子拔过一次牙,拿着扳手和榔头硬生生翘掉, 满嘴的血啊。第二天腮帮子肿的跟屁股蛋似得。
花芽很害怕。
“唔唔——”嘴巴被撑起来不能说话,花芽用她的泪水表示了悔悟。
顾听澜从她口袋里掏出手帕给她擦着眼角,不但不关怀一下,反而笑的一抽一抽的,格外可恨。
后来笑着笑着发觉不对了, 花芽躺在诊疗床上打哆嗦。
顾听澜紧紧握着她的手, 慌张地问牙科大夫:“是不是真不疼?为什么我媳妇冒虚汗?”
牙科大夫不想搭理他俩, 他不过是把门牙前端的龋齿黑点磨掉根本没触碰到神经。就算碰到神经也不至于两人一头大汗,愣像是有人生孩子难产。
等到花芽神情恍惚地从诊疗床上下来, 吧唧吧唧嘴, 茫然地问牙科大夫:“这就好了?怎么一点都不疼啊?”
牙科大夫微笑地拿起一个小榔头:“想试试?”
花芽眼泪又被吓出来了,她又打了个战栗, 拉着顾听澜就跑。
顾听澜缓过神儿, 在花芽后面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胆子怎么这么小?”
“不许笑话我!”
花芽飙着眼泪往家里奔, 已经过了上下班时间路上很少有人经过。
花芽控制不住的流眼泪,她不想让人笑话她。左右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干脆一下窜到路边上一棵高大的樟树上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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