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女儿的种种束缚,实际上都是温太太及温家无形的要求。
他生于方正古板之家,不止是他的一生,可能将来他的妻子、他的孩子,都会因此而受到束缚。
温景随再回想起先前自己听到姚守宁央求柳氏允她出门时而生出的念头:他定会早早替她安排好一切,不舍得她再三哀求。
那时他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此时再一回想,温景随便觉得心中更痛。
姚守宁想要的,不是她自己去哀求,也不是谁替她说情,她想要自己可以替自己作主,不再受束缚的自由。
温景随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笑意,但他的面皮僵冷,嘴角直往下垂落。
胸腔之中有一股郁气冲撞着,顺着胸口而上,钻入鼻梁,让他鼻尖酸楚。
眼眶酸涩异常,一道热气很快将眼睛覆盖住。
水意迅速汇聚,被他拼命忍住,使它不至于掉落。
他说不出的狼狈与失落,在陆执的面前,他明明是输了,可是他却发现自己不是输给了对手,而是输给了自己的‘不适合’。
姚守宁说他没有不如人,可温景随却发现自己确实是不如人的。
曾经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未来科举入闱,必能夺得功名,从此平步青云,一展胸中抱负。
可此时他才发现,这种‘强大’如镜中花,水中月,他之于姚守宁,便如一方牢笼,若她是鸟,他无法提供可供她翱翔的天空,只会将她束缚其中。
“那,那他,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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