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毕,陆银屏悄悄地扯了扯他的袖子。
“外祖真的痴了吗?”
这个问题她之前也问过,不过那时是当着宇文馥的面。当时宇文馥一生气,还骂了她两句。
可经过这几日的观察以来,她总觉得宇文馥并不像他所表现的那样,真的痴傻,她觉得他倒是在装傻。
拓跋渊一怔,便知道了她的怀疑。
“外祖年轻时雄韬伟略不输于人,只是当年母妃死后,朕未继位,处境艰难,元承又年幼,他为了照顾我们费了不少心神。后来有次不慎撞到脑袋,从那以后就成了这副样子。”
随后他又道,“朕当初也以为他是韬光养晦,但有一次裴太后身边的宫人当众羞辱他,他竟毫不犹豫钻了那人胯下学狗叫……
外祖是心气极高的人,若不是真的痴傻,大可以一剑杀了那人,可他却没有。想来是真的痴了。”
陆银屏听得揪心,她难受地道:“多可怜的人!这两日他犯起混来臣妾还骂了他两句……”
天子笑道:“朕的脾气算不得好,但当年朕一无所有之时真心对朕好的人仅有两位,所以他们无论怎么折腾朕也只能说认了。”
“两位?”陆银屏来了兴趣,“一位是外祖,还有一位呢?”
他又闭上了眼,不肯再多说一句话。
“不说拉倒。”她哼了一声,放开他的脸,双手放在枕头上。
他对自己这么好,什么都由着自己折腾,也不是没想过另一种可能。
可她反复思索,自己小时的玩伴就那几位,且个个叫得上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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