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受到背影被那道视线追着,他不愿搭理,直到门被重重关上,他背抵住房门,后知后觉自己这么久没回来,床上大概是落灰了。
不过自己身上也没多干净,可以将就。
那股不好闻的烟酒味萦绕在鼻尖,虞洐直接扯开衣服,随意地往旁边一搭,想着今天先这么对付一晚,可是直直栽到床上时,却嗅到清新的薰衣草香。
原本沉重的眼皮因这个认知稍微挣扎下,却还是没拦住沉如泥沼的睡意,虞洐一点没动弹,随意扯过不知是被子还是床单的东西盖在身上,意识很快模糊起来,恍惚觉得自己陷在那薰衣草田里,还有暖暖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呼吸逐渐平稳。
月光从侧边的窗户,轻柔又单薄地铺下来,白臻榆定定地看了会,素来沉静的脸上竟然有几分不知所措。
他低声咳嗽着,喉间蓦然呛出血腥气。
白臻榆给自己倒了杯水。
他正发着烧,原本挺晕的,刚才同虞洐说了两三句话,有点醒了。
抿口水,低眸去看时间,凌晨两三点,他明天下午给学校请假,早上总是得先去把工作处理完的,计算通勤时间,如果他现在运气不错,能沾床就睡,最多五个小时。
这种选择没什么好犹豫的——如果虞洐没跟着他回来的话。
白臻榆攥紧杯子,指节微地泛白,无声地勾唇笑了。
回去处理工作比较好,中午之前结束,能就着办公室眯一会,之后再来同虞洐一起回虞家,他摩挲过口袋里的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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