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这个名声做生意,总归不安全。
怕陆鹭忍不下这口气与人争吵起来,褚昉特意向贺震递了个眼色,示意他按住陆鹭,别轻举妄动。
却不知谁说了句:“什么劳民伤财,你们不要小题大做,听风就是雨的!”
这声音很熟悉,褚昉和陆鸢都记得,朝信阳侯夫人看了过去,见她只是垂着眼,悠然自得喝茶,好像劳民伤财是个无稽之谈。
然这悠闲不知愁滋味的话却激怒了一众劳民伤财论的拥护者,一时之间劈头盖脸、引经据典就说道起来,唾沫横飞,真似要淹死人一般。
信阳侯夫人委屈的不行,眼睛一眨就落下泪来:“你们训我做什么,倒是我的错了?”说着抽抽嗒嗒捏帕子哭起来。
朝官们见她哭,一时不好再争,却见坐上没有反驳之声,越发觉得自己占理,直接离席跪到了驾前,请求圣上废止汝瓷烧制,禁用汝瓷。
以几个谏官为首,十来个朝官跪在圣驾之前,有理有据阐述着汝瓷如何如何劳民伤财,如何如何该当废止。
汝瓷劳民伤财一说正式呈至御前,从几个人的闲话抱怨变为有待商榷的一桩政议。
一边倒的声音让其他静观其变的百官命妇都以为圣上会立即做出抉择,准了此议,却不想圣上始终沉默,先是看看褚昉夫妇,又看看周玘,再看看贺震小两口,收回目光后仍没有说话。
“我现在可以辩解了么?”陆鸢轻声问褚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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