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昉不作声,装作没听到,想听她再喊一声。
陆鸢却没再喊,只是略带愧色的说:“很辛苦吧?”
他如此真诚、如此全心全意地对待她,她给他的回馈却少得可怜。
就像他给她的信,总是动辄四五页纸,回回说的趣事新奇不重样,而她的回信,最多不超一页纸,还千篇一律,都是例行公事汇报家中近况,至多在信尾添上两句不轻不重的可心话。
可他从未抱怨过,来信仍是满满的诚意和用心。
若是她,莫说长此以往了,两封信都坚持不下去吧。
他的心志,不可谓不坚。
陆鸢想了这么多,褚昉只听出妻子心疼他了。
他本想安慰妻子,说句“不辛苦”,心念一转,咳了声,说:“是很辛苦。”
秋日的夜沉静如水,陋室之内一片寂寂。
褚昉没能等来妻子出言安慰,一时有些后悔。他不喜把自己的难处说与人听的,方才也不知怎么了,嘴巴拐个弯儿就说出了那话。
其实没什么辛苦的,比这辛苦百倍的事他都扛过不少。
他才要改口说些别的,听陆鸢问:“你在扬州受的伤,可好透了?”
褚昉想起信里与她提过一嘴受伤的事,伤在腿上,早好全了。
“已经无碍,命根子还在,不信,你看看。”褚昉认真说。
陆鸢被噎的无话,至此才算真正看清他为人。
想他毕竟是领兵的,常与草莽武人打交道,有些粗鄙之语也是张口就来,平素与文雅同僚打交道,在家中又是不苟言笑的主君,这些俗气便也压制着,而今夫妻之间,他便释放天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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