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在睡梦中,姜语也能听到肺痨鬼咳得想要死去的声音。
姜语不是不知道男人的名字,只是就像叫福全胜“畜生爹”一样,她也在暗恨着这整天躺在床上喝药,却总也不死的“当家的”“肺痨鬼”。
隔壁动静不小,透过窗缝,姜语看到那到处打听的傻小子被气出了门,站在她木屋前,盯着这扇窥伺的木窗原地忖量。
沉倾辰嫉妒方宁,也害怕方宁,但他以为方宁在面对一个明显不属于g乡的、被残害的女人时,多多少少应该保留些可怜心。只是面向她那冷冰冰的一眼,恍然间让沉倾辰明白了,这是一块将怜悯心视作累赘的坚冰。
沉倾辰不知道方宁的过去,不知道她的至亲至爱至尊敬之人,正是由于不可摆脱的责任和满涨到无处安放的怜悯遭受了牵连被了结性命。
没过多久,沉倾辰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他没有敲响这扇可能打开的木门,而是来到姜语窗柩前,哑声说,“我一定会把你救出g乡的。”
姜语长久的沉默着,这没有打击沉倾辰的态度,他只是要给姜语也给自己一个肯定,确定她听到了后,就转身离开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方宁来到木门前,几乎刚站定,门就打开了。
方宁跟着姜语进屋,跨进没有门栓的房间,看到一张整洁的木床,一张木板裁成的书桌,桌上许多用旧了的儿童读物与草稿本,还有削短的铅笔头,以及很多没有牌子的避孕套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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