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班馥好奇很久了,毕竟他这个性子,也不是甘于听话的性子。
元君白似是怔了下,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关心这个问题,关心他。
他神情中的不快像是消散了些,第一次耐心地应道:“刚开始,他能预知我何时会占据这具身体,会提前做准备,要不就是拿玄铁之链将我锁住,要不就是用银针扎住我的穴位,让我清醒之时便不能动弹。后来,”他嗤笑一声,“总有他也预料不到的变故,他就同我打赌,赌输后要交换的条件,便是只要楚越看守在侧,我便哪儿也不能去。”
怪不得第一次在竹屋相见之时,他会问楚越在不在外面。
班馥追问道:“你们赌的什么呢?”
元君白不愿意回忆赌输这件事,转头淡淡盯了她一眼:“这是第二个问题。”
“小气鬼。”班馥小声嘀咕一句。
“孤听得见,小心剪了你的舌头泡酒喝。”元君白懒懒地说,语带威胁。
班馥哼哼唧唧地说:“就知道成日里拿捏我的小命,连殿下半分温柔都没有。”
元君白磨了磨牙,突有些恶劣地问:“若是他再也回不来了,你要怎么办?”
“……”
班馥定定望着他。
元君白半晌没听见声,转头过去看她,隔着一团火光,她枕着手臂趴伏着,半露着一张脸,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隐隐包着泪。
元君白骤然有些后悔,正准备说着什么找补一下,班馥对上他的视线,气呼呼地一下将头扭向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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