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嘘了一声,示意他继续看:“那棺材是封印江隐的工具,他们制不住他了。”
乌云出月,白惨惨的月光像蒙面的纱,飘飘忽忽的勾勒出围观人的脸。为首一人鼻子微勾,双目精光四射,瘦削的脸颊锋利得怕人,这是一张熟悉的,理应出现在噩梦中的脸。
瞿清白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吴璇玑。”
他一字一顿,好像在齿间咀嚼着那人的血肉一样,将这几个字从唇舌中滚落了出来,砸碎在地上,迸溅出滚烫的火星,流淌出青镇浸透石板砖的鲜血。
就是这个人,这只老鸟,在他面前把陈厝的颈动脉割开,在他面前把他的朋友劫走,拖入漫天大火中。
祁景感觉到他全身都在颤抖,也许是因为激愤,也许是恐惧,又或许是终于抓住一丝线索的狂喜,他用力按住了瞿清白的肩膀,低声道:“小白,冷静。”
瞿清白深吸了一口气,咬了下自己的舌头,慢慢止住了颤抖。
他一直是讨喜的,温和的,活泼的,像被点了一点朱红的又白又软的寿桃,古板中又有暄软可爱,祁景从未在这张脸上看到如此仇恨和憎恶的表情,几乎有些违和了。
瞿清白悄声说:“我说的没错吧,吴璇玑也来了。登天节,他们一定会参一脚。”
那边,吴璇玑开口了,有些感慨似的:“没想到白泽也有这一天。”
他忽然一笑:“把他送给傈西族人当祭品,难道不会于心不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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